谢玉婷 16工管1班
我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平凡得如撒哈拉中的一粒沙。然而,我,也有我的故事。
一头稀少的黄毛黑皱黑皱的皮肤为我这条平凡之路开了个头。村里的大妈大叔都爱摸着我的头笑呵呵地说:“老谢家又出了个小黑丫头!哈哈!”我傻呵呵地就成了大家的开心果。
当我头上那稀稀疏疏的毛渐渐长得繁茂了些的时候,我开始了每天背着小书包拉着哥哥的手上小学的日子。那是一条不长的路,还没有现在操场一圈跑道长。但是一路上的欢乐使那条路一点点变长,长得让我觉得这样够我开心一辈子。
路边总有让我走得慢一点再慢一点甚至干脆停下来的新鲜玩意儿。
春天的好事可是太多啦。记得那条路上有很多坟墓,但并没有给我电视剧里那种阴森恐怖的感觉,对于年少的我们,它们就是堆得尖尖的小土堆,一到春天还总长被我们称作“小鸭子”的草。它外形很奇怪,绿绿的叶子扭曲着像小喇叭,前端有扁扁的”嘴巴 ”,所以我们叫它小鸭子。小鸭子是很难找到的,我们会趴在路边扒拉着草丛细细地找,找到的都会像得到稀世珍宝似的捧着,在小塑料瓶装些水养着,不过第二天一早就变黄了,硬硬的“嘴巴”也会变软了。不过那时候似乎没有伤心的时候,放学回来哥哥会找更多给我。
小蝌蚪也是我们最爱的,尤其是一场春雨过后,路边田沟里积了满满当当的水。那个时候,坐在教室里的我们便盘算着放学回去要绕到田埂上抓小蝌蚪。当我们带着一身的泥巴和一瓶的小蝌蚪回家的时候,只剩下老妈咆哮的怒吼,还训斥我们抓的是癞蛤蟆的籽儿。我们当即就吓得哆嗦着把他们扔到村口大爷的池塘并下决心明天一定要抓到青蛙的籽儿。
当天边的雷声变得恐怖,直吓得小孩们捂起耳朵的时候,夏天悄悄来了。那时候有些传说。打雷的时候不能靠墙,不能站在外面,不能不穿鞋,这些都根生蒂固的存在于我们的雷声轰鸣的夏天。还有一条恐怖的传说,浪费饭被发现会被雷霹,所以我每次都偷偷地把吃不完的饭倒在门前的石头缝里。结果,不仅我瘦,连带着我家小狗都没有邻居家大黄壮实。在每个骄阳似火的夏天中午,我们几个从小一起玩的孩子都会无所畏惧的从村上头跑到村下头,大点的会骑自行车的便会多一个小跟班,晃荡着小脚丫子逍遥自在。我便就是如此跟着隔壁家的大姐姐这么混过一个又一个夏天。
菜园子里的那颗柿子树上挂满红灯笼的时候,我就该四处撒野了。且不说自家里的柿子树被我摧残的仿佛一夜之间到了冬天似的,邻居姐姐家的枣树才是真的惨啊。似乎是被龙卷风照拂过,让邻居大伯扶额长泣。他家的枣儿格外的甜,还很大。我每年都是第一个发现他家的枣儿熟了,第一个扛着大竹竿来到他家扫荡的。那时候力气还不大,一个大竹竿就让我抓不住了,更别说还要打枣儿了。可是我就是在众的惊叹声中将满树的大枣儿搜刮得干干净净,连带的还扫光了树叶……
我的冬天就是在啃着一堆堆的瓜果中到来的。小闹钟已经不能叫醒我了,我只能在老妈的拖拖拽拽下才能醒来。江南的冬天,没有北方的凶猛,但也是不容丝毫懈怠的。被裹成大粽子的我颤颤巍巍的在哥哥屁股后面磨蹭着上学去了,越走着倒是越欣喜,因为看到了路边小水沟结出的小冰冻。气温还不够低,冰层中间还是空的,脚踩在上面还会有水在冰层里晃荡晃荡,像一个个小泡泡,踩着踩着就不自觉得加大了力气,“嘣”的一声冰层便被踩碎,水炸了一旁的哥哥一身,而我看就没心没肺地在一旁笑着。最后的一路上都被哥哥冷脸对着,小心地忍住笑跟上气昂昂的哥哥。
那样的春夏秋冬,那样的羊肠小道,那样的欢声笑语,我的平凡。